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央媽新大招:“請君入甕”還是“引狼入室”?

2016-2-25 11:04:39      點擊:

國際中長期債券投資者關注國家違約風險、匯率風險和當前收益率水平,在中國經濟好轉時才可能出現大量買入中國國債,而在中國當前經濟不佳時國際投資者大量買中國國債的可能性很低,這與國內大部分債券投資者恰好相反;

引入中長期國際投資者將增加中國債市的短期波動性,但降低中國債市的長期波動性;

央行的深層次目標是完善人民幣國際化,構建人民幣“流出-流入”循環機制;

債市“池子”與外匯儲備“池子”對匯率的影響是相反的,放開債市將加大人民幣匯率長期波動,其順周期性需要宏觀審慎管理;

放開債市是構建央行3.0時代利率-匯率傳導機制的重要一環。

根據央行公告,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外依法注冊成立的各類金融機構,上述金融機構依法合規面向客戶發行的投資產品,以及養老基金、慈善基金、捐贈基金 等中國人民銀行認可的其他中長期機構投資者,均可投資銀行間債券市場。為維護債券市場平穩健康發展,人民銀行鼓勵境外中長期機構投資者投資銀行間債券市 場,此類投資者投資銀行間債券市場沒有額度限制。

市場主流解讀有兩種:一種認為中國債券收益率高于全球,所以重大利好中國債市;一種認為由于人民幣匯率風險,國際投資者積極性不會太高。

我們認為,應當站在更大的視角看待這一問題:央行為何引入的是中長期債券投資者?這一投資者類別有何特征?放開中國債市與人民幣國際化有何聯系?債市“新池子”與外匯儲備“舊池子”有何異同?放開中國債市與央行貨幣政策框架有何關聯?

一、為何央行引入海外投資者是中長期的?

有觀點認為,央行放寬海外投資者投資債市,有助于延續當前的債券牛市,收益率將長期下行。但我們認為,需要考察央行引入的究竟是怎樣的債市投資者,他們的投資邏輯是什么,在什么情況下會購買中國債券?

對債券市場而言,大體可以分為兩類投資者:一類是持有到期的投資戶,一類是賺取買賣價差的交易戶。對持有到期投資者而言,最關心的是當前債券收益率,當前債券收益率越高越好,而未來債券收益率如何變動相對沒那么重要(當然也是考慮因素,因為如果強烈預期未來收益率上行,則會推遲配置)。

對于賺取買賣價差的交易戶而言,最關心的是未來收益率會如何變動,如果預期未來收益率下降(價格上升)就應當買入,而預期未來收益率上升(價格下降)就應當賣出,而當前收益率如何并不特別重要(當然也有影響,一般當前收益率越低,則未來收益率下降的概率越小)。

綜上,兩類投資者的投資邏輯是不同的:持有到期的投資戶更關心當前的收益率水平,而買賣價差的交易戶更關心未來的收益率變動方向。

此次央行明確表示,引入海外債券投資者為引入中長期投資者,可以近似看做引入持有到期的投資戶。但是,需要在前面分析基礎上,加入國家違約風險和匯率問題。

我們認為,對海外中長期債券投資者而言,關心的因素按照重要性排序為:中國國家違約風險>人民幣匯率風險>持有到期收益率。事 實上,這三者之間是高度相關的:如果中國經濟變差,那么海外投資者會認為中國國家違約風險提高,同時人民幣貶值風險提高,同時中國國債持有到期收益率下降 (只要中國國內投資者不存在中國國家違約預期,那么中國經濟下行會導致債券收益率下降,而不是像歐債危機一樣收益率上升)。

因此,我們認為,如果中國經濟不好,則海外中長期債券投資者不愿投資中國債券;而如果中國經濟好,則海外中長期債券投資者愿意投資中國國債。這與國內大部分債券投資者的邏輯是剛好相反的。國 內債券投資者是中國經濟越差,越投資中國債市,因為經濟差導致其他國內資產風險加大,同時債券價格上升,買債能夠避險且獲得買賣價差。國際債券投資者與國 內大部分債券投資者形成對沖,這有助于降低債券市場的長期波動;當然,由于投資者結構復雜化,短期債市波動性反而可能增加。

就目前情況而言,盡管中國債市收益率高于主要發達國家,但海外投資者對中國經濟擔憂程度仍高,人民幣匯率不確定性仍大,同時中國國債收益率處于中國歷史低位這種情況下,海外中長期債券投資者大量進入中國債市的可能性不大。

而中國經濟好轉之后、債券收益率上行之后,中國違約風險消除,人民幣貶值預期徹底扭轉,海外中長期債券投資者將進入中國債市,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債市收益率上行幅度。

二、深層次目的:完善人民幣國際化的資金回流機制

上面講的是對中國債券市場的影響,但我們認為央行更重要的目標是:完成人民幣國際化的“流出-流入”循環回路。人民幣國際化意味著人民幣流出中國進入國際市場(注意不是兌換成美元形式的資本外逃),這將導致“特里芬難題”:人民幣國際化需要人民幣流入海外,而海外人民幣持有越來越多將導致人民幣兌換風險增加,帶來人民幣貶值壓力,從而減少國際投資者持有人民幣的意愿。

上述困境與與布雷頓森林體系下的美元“特里芬難題”有所區別,但本質相同。美國在布雷頓森林體系時采用的是固定匯率,美元需要承擔兩個職責:一是維 持對黃金固定匯率;二是為全球提供足夠的美元。這兩個職責之間存在深層次矛盾:隨著全球經濟擴張,美元提供越來越多,而黃金數額相對固定,這將導致對美元 信心不足,美元兌黃金固定匯率難以長期維持。此外,當時主要資本流動為貿易賬戶或經常賬戶,美國必須通過長期貿易逆差提供美元,這將進一步加劇對美元信用 的擔憂。

在布雷頓森林體系崩潰之后,美元國際化反而得到了進一步加強。這一方面與石油美元、國際化等加大了美元使用有 關,另一方面與美元回流機制完善有關。美國通過石油美元等形式向全球輸出美元,之后全球投資者用美元購買美國國債流回美國,完成一個完整的循環。在這一過 程中,美元除了獲得國際地位和定價權之外,美國還獲得了額外收益:國際投資者獲取美元的成本較高(高于美國國債利率),而美國回籠美元的成本較低(美國國 債利率)。

對于中國人民幣國際化而言,美元國際化模式有很大的借鑒意義。一方面,通過“一帶一路”、加入SDR等加大對外人民幣輸出,另一方面,通過放開國內債券市場吸納資金回流,從而減少海外的當期人民幣存量,進而降低人民幣換匯需求,減少人民幣貶值壓力。我們認為,完善人民幣“流出-流入”循環回路是放開國內債券市場的重要原因。

三、更大的視角:與“池子論”和人民幣匯率的關系

周小川一個著名理論是“池子論”,即通過某一或某些資產池吸納海外熱錢,從而降低熱錢對中國經濟的沖擊。根據公開資料,周小川曾明確表示“池子”主要指的是外匯儲備。邏輯非常清晰:在過去人民幣長期升值過程中,熱錢進入中國后,央行通過外匯儲備吸納熱錢,從而減緩人民幣升值壓力,并通過提高準備金率、發行央票等方式吸納外匯占款投放的人民幣流動性,從而實現數量型調控。

由此導致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結果:中國央行貨幣政策框架的起點是外匯占款投放的基礎貨幣。我們在《再造央行4.0》一書中對此進行了詳細的分析,這是央行數量型調控框架的基礎,而熱錢的高風險偏好則導致了獨特的“熱錢越多、資金越貴”現象。

到了2014年之后,人民幣長期以來的升值壓力徹底結束,開始進入雙向波動、乃至人民幣貶值預期。這種情況下,原來吸納資金的“池子”開始投放美元,外匯儲備發揮逆向的緩沖作用,減緩人民幣貶值趨勢,扭轉人民幣過度貶值預期。到此為止,“池子論”完成了一個完整的循環。

對于長期而言,中國央行“匯改”的方向是明確的:即實現人民幣較大程度的自由浮動(易綱曾表示長期目標是清潔浮動,即央行完全不干預外匯市場;但近期央行態度似乎有所變化,仍強調在一定條件下進行適當干預)。央行干預外匯市場的主要手段是外匯儲備,如果央行基本不干預外匯市場,就意味著央行外匯儲備將保持一個定值,而人民幣匯率將加大波動幅度。

在資本項目相對放開、匯率相對自由浮動的情況下,外匯儲備將失去“池子”的作用。對中長期投資者放開銀行間市場,將為海外投資者提供新的“池子”——中國債券市場。

表面上看,“新池子”與“舊池子”都是吸納國外資金,但是兩者之間有重大區別的:“舊池子”外匯儲備并非國際資本的最終投向,而是美元與最終資產(中國房地產、股市、實體經濟等)之間的過渡;“新池子”債市則是國際資本最終投向。

對于匯率而言,“新、舊池子”的作用是相反的:“舊池子”外匯儲備會降低人民幣匯率波動,而“新池子”債市將加大人民幣匯率波動。

外匯儲備降低匯率波動的原理前面已經講過了,主要是央行購買了進入中國的美元,從而增加了人民幣投放,降低人民幣升值壓力。那么,為何我們認為放開債市會加劇匯率波動呢?

我們的邏輯是這樣的:對中長期債券投資者而言,其本質與外商直接投資(FDI)是相似的,差別僅在于中長期債券投資者投資的是債權,而FDI投資的是股權。理論上講,這兩類投資者都要挑選有投資機會/沒有違約風險的國家投資,也就是投資經濟基本面好的國家。

這與我們在第一部分的分析是一致的,當中國經濟好、違約風險低、人民幣升值、債券收益率高時,海外中長期債券投資者更愿意投資中國債市。

這就導致了一個結果,即海外中長期債券投資者是順周期性的:中國經濟好→國際資本流入買中國債券→兌換人民幣需求增加→人民幣升值。與沒有債市這個“池子”時相比,人民幣的波動加大了,而不是降低;這與外匯儲備“池子”對匯率的緩沖作用是相反的。

由此可以得出一個推論,央行必須實施“宏觀審慎管理”來抑制過度的順周期性。這正是央行公告中明確“人民銀行對境外機構投資者的投資行為實施宏觀審慎管理”的原因。

四、放開債市是構建利率-匯率傳導機制的重要環節

我們認為,利率市場化有三個層次:第一個層次,從放開存貸款利率管制的角度,中國利率市場化已經完成了;第二個層次,從構建價格型貨幣政策傳導機制的角度,中國利率市場化將在兩三年之內完成;第三個層次,從全球化的人民幣利率定價角度,中國利率市場化才剛剛開始。

在過去數量型調控機制下,利率基本由國內定價,國際資本流入主要考慮的是人民幣被低估和中國經濟的高速增長;而到了現在央行的價格型調控機制,需要考慮放寬國際資本流動下的“蒙代爾不可能三角”約束,完善利率與匯率之間的傳導機制。

債券市場是利率與匯率之間傳導的最重要渠道之一,在短期資本/貨幣市場管制的情況下,債市是利率平價的****市場。在海外中長期資本能夠投資中國債市時,中國央行提高利率將導致中國債市收益率提高,從而吸引國外投資者進入中國債市,這一過程將導致人民幣升值。需要再次強調,對于買賣價差的交易戶而言,中國央行提高利率將導致交易戶賣出債券,這與前述邏輯是相反的。

這是我們分析放開中國債市的最后一個意義:構建基于利率平價的利率、匯率傳導機制。這一機制建立之后,中國央行的利率-匯率價格型調控機制將基本完成,中國央行將正式進入3.0時代。

總結全文,我們認為:

1、央行進一步放開國際中長期債券投資者進入銀行間債市,有利于完善中國債券市場投資者結構;

2、國際中長期債券投資者關注國家違約風險、匯率風險和當前收益率水平,在中國經濟好轉時才可能出現大量買入中國國債,而在中國當前經濟不佳時國際投資者大量買中國國債的可能性很低,這與國內大部分債券投資者恰好相反;

3、引入中長期國際投資者將增加中國債市的短期波動性,但降低中國債市的長期波動性;

4、央行的深層次目標是完善人民幣國際化,構建人民幣“流出-流入”循環機制;

5、債市“池子”與外匯儲備“池子”對匯率的影響是相反的,放開債市將加大人民幣匯率長期波動,其順周期性需要宏觀審慎管理;

6、放開債市是構建央行3.0時代利率-匯率傳導機制的重要一環。